l;r/&g;&l;r/&g;另一边，季明月腊月二十八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和季海一起回家了。回到破旧的老家，季明月觉得落差挺大的，乡下的房子已经不复几年前的热闹了，反而格外萧条，院子里没有一点点缀，原来的两棵柳树都被砍掉了，院子里的柿子树残留了几片枯黄的叶子，摇摇欲坠。&l;r/&g;&l;r/&g;在去镇上读初中之前，她记忆中的老家年年都有燕子飞来筑窝，吃饭的时候都要注意天上飞来的“炸弹”。她家院子里栽种着很多花，春天玫红色、大红色的月季花开了，她们一摘就会摘很多，带去学校给其他同学；夏天凤仙花开得很鲜艳，她们几姐妹会就着白矾和凤仙花一起染指甲；秋天院子里的菊花开得满地都是，藤蔓爬在地上，上面挂着很多紫色的面条菊，她们用妈妈买的藤编篮子装菊花，然后假扮仙女下凡的场景；冬天，院子里堆满了雪，她们想学书里面的方法抓麻雀，结果没成功，有时她们会用扫除的堆在一起的雪建滑滑梯，然后从下面滑下来。&l;r/&g;&l;r/&g;可惜，这些再也不可能重现了。季明月走在爸爸身后，招呼家里的白色哈巴狗，“赛赛，跟上来。”&l;r/&g;&l;r/&g;“事儿都办好了？”爷爷在奶奶去世后，整个人看起来元气大伤，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要照顾什么都不能做、只能坐着晒太阳的奶奶时的精气神儿了。&l;r/&g;&l;r/&g;“嗯，月月以后跟我。”季海回道。&l;r/&g;&l;r/&g;“你妹昨天打电话过来，让你给她回个电话。”季明月的爷爷叫季秀清，在村子里的是比较能得上话的人，他一生糊里糊涂地过，一直陪着自己的老婆子，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早死，结果老婆子比他先走了一步。&l;r/&g;&l;r/&g;“我知道了。月月，把你的衣服放你二叔的屋子里，你今晚睡那边。我睡东屋。”&l;r/&g;&l;r/&g;老家的房子是四间一排的平房，上楼顶要用一架木梯子，时候她们姊妹几个都担心从房顶上掉下来。而四间屋子，季海的屋子是东边最大的一间，中间两间一间是客厅，一间是爷爷奶奶的屋子，而另外西边的那间则是二叔结婚分到的房子，叔因为一直打光棍，所以没房子。&l;r/&g;&l;r/&g;季明月推开西屋的门，屋里还算干净，地上是水泥地，屋里挂着几件爸爸的衣服，床上的被子是棉花做的，被面洗得都褪色了。&l;r/&g;&l;r/&g;晚饭是爸爸做的，季海简单用地锅烧了面条，做饭的时候让季明月给他烧火。&l;r/&g;&l;r/&g;“今晚先凑合一下，明天你姑应该会过来，咱们上街买点肉和鱼，还要买些馒头。”季海计划道。&l;r/&g;&l;r/&g;“嗯，好。”季明月低头，然后继续吃饭。&l;r/&g;&l;r/&g;吃完饭，季海去爷爷的房间话，季明月没有去，爷爷的房间是奶奶去世的屋子，而且里面有奶奶的遗像，她不敢在里面久待。&l;r/&g;&l;r/&g;于是，她开着灯，躺在有点味道的被窝里，胡思乱想。&l;r/&g;&l;r/&g;第二天，腊月二十九，季明月和爸爸去街上买菜，她老家旁边的集市是回族人的聚居地，街上有很多卖牛羊肉的。季海买了十斤熟牛肉，又买了一些芹菜。&l;r/&g;&l;r/&g;“大哥，你买这么多东西回去能带完吗？”季明月的姑姑大声叫道。&l;r/&g;&l;r/&g;“能，我拉着板车来的，车子停在王顺那儿了。”季海回道：“你今天去看爸吗？”&l;r/&g;&l;r/&g;“去。等我买好东西，让王海带回去，五还找你喝酒呢，等初五你来我家，我给你们好好做一桌。我去找五了，你给月月买点橘子、香蕉吃，我下午就过去。”王海是季明月的表弟，而五是她姑姑的丈夫。她姑姑的婆家和娘家就隔了一条河，来回要坐船，挨近年根儿，坐船的钱并不便宜，不过她在过年之前还是要见自己父亲一次。&l;r/&g;&l;r/&g;“嗯好，我和月月就先走了。”季海叫上跟在他后面的大女儿，两人又买了些东西，然后才回家。&l;r/&g;&l;r/&g;老家的生活让季明月觉得很无聊，没有人和她话，她也不想话。出去一次，她什么东西也没买，哪怕她手里有不少钱。&l;r/&g;&l;r/&g;下午，她姑姑果然来了，先是和爷爷、爸爸他们商量一些事，然后又拉季明月去了西屋，问她季海离婚的经过。&l;r/&g;&l;r/&g;季明月语焉不详地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东西，再多的就不愿意了。&l;r/&g;&l;r/&g;“我跟你，你爸带着你不容易，你以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爸。”听到姑姑如此的叮嘱，季明月回了个“知道”就不吭声了。&l;r/&g;&l;r/&g;“真是个哑巴，有什么想的话你就，别憋在心里，你爸和你妈闹翻了，但你爸还是你爸，你妈还是你妈，你这点要想清楚。”季明月沉默地听着姑姑的“训诫”，不发表意见，反正她什么都没用，别人才不会管她的意见。&l;r/&g;&l;r/&g;姑姑在老家里做了会儿，让季明月帮着擀面皮，给他们爷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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